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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3-07-11 00:17

[玄幻]奴妻要翻身(全)-17

  
第115章 魂眼世界(一)

罗朱感觉自己刚垂下眼帘,身体就忽地一轻,坠入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世界中。四周像是泼了浓墨一般,黑得阴森,黑得幽冷。黑得可怕。

墨黑的世界色彩纯粹,却不是寂然无声的。深远处隐隐传来野兽的嘶嗥,无形的魑魅魍魉在身边盘绕呼啸,发出犹如从地狱深处传出的诡谲凄厉之声。

这情形好熟悉,她……她在前一晚才刚经历过!只是那时她的小腹内冰寒绞痛,人正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艰难跋涉。对了,她好像还看见了一个僧人,一个盘坐在金色莲花上,圣洁慈悲得宛似神佛降临的僧人。

奇怪,为什麽白天的时候她会将梦境内容完全忘记?!照理说这麽深刻的梦即使醒後也该留下些梦境残像才对。她在黑暗中东张西望,想看看那个奇怪的僧人还会不会从天而降。

突然,左小臂一阵剧痛。她哎呀痛叫一声,使劲挥动手臂,一串诡谲尖利的桀笑从腋下飞出。紧接著大腿、小腿、肩膀、腰侧、後臀……俱都传出剧痛,有好多看不见的诡异东西在凶狠地啮咬她。身体似乎被禁制了,力气逐渐丧失,她感到自己好像在慢慢融化。这怎麽可能?!

理智告诉她一切都是梦,梦中的一切都是虚妄的,根本不用当真。可清晰的痛感和消融感又向她发出警告,毁灭的危险正在逼近。心不可抑制地惶恐紧绷起来,冷汗从额角滴滴滚落。

“滚!滚开!”

她吼叫著,拼命在身上拍打扑腾,触手的除了自己的肌体,什麽也没碰到。桀桀怪笑声越来越凄厉幽冷,撕裂的痛楚传进四肢百骸,沿著筋脉血液游走,压迫折磨著她的神经。远处嗥叫的野兽声突然逼近,充满发现猎物的兴奋和残忍。这个梦的世界难道还有噬人的野兽?!

罗朱惊恐万状地试图拔足奔逃,右脚刚刚迈出,腿肚子就是一阵钻心的痛。步子一晃,失去平衡的身体重重地跌在地上。魑魅魍魉趁机蜂拥扑来,囤聚在她身上,张张利嘴贪婪地咬进她的血肉,切肉剥皮的剧痛让她浑身抖颤,无力的消融感更让她生出巨大的恐慌。救她!谁来救她?有谁来救她!扎西朗措、银猊、凶兽、禽兽王、多吉……无论谁都行,只要能来救她!谁都行!

“啊──”

“吼──”

撕心裂肺的惨叫和震天怒雷的兽嗥划破了墨黑的世界。

蜂聚在身上的魑魅魍魉像是被兽嗥恐吓了一般,诡谲凄厉的桀桀声中瞬间溢满战栗的恐惧,风一般地从她身边消散得一干二净。

“吼──”

又是一声熟悉的震天闷雷怒嗥,逼近的野兽狺嗥突然断裂,转眼缥缈至遥远的黑沈。

毁灭的危险和剧烈的疼痛在昙花一现後消逝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来就没降临过。然而那种强猛的恐惧和痛感却深深地烙印在了罗朱的身体上。她趴跪在地上,止不住地瑟瑟颤抖,泪眼婆娑地看著突然出现在身边的银猊。

剽悍雄壮的银灰身躯镀了一层纯净的光圈,硕大狰狞的獒头尚未收敛起狠戾毒辣的神情。前肢微伏,毛发皆张,尖利森白的犬牙寒芒闪烁,蓝色三角吊眼阴冷森残,一副蓄势扑击的模样令人望而生畏。而这头凶狞可怖的猛兽却是她目前最安心的依靠。

“银猊!银猊!”泪水肆无忌惮地奔流涌泄,她不断地喊著。一声比一声大,最後是痛哭似的嘶嚎,深藏的骇恐和紧张在声声嘶嚎中得以慢慢释放。

湿漉漉的微带了腥臊气味的软热温柔地舔上她的脸颊,一遍又一遍,将她的泪一滴一滴地舔走。粗砺的舌头在肌肤上摩擦出阵阵酥痒,松弛下她紧绷欲断的神经。

毛茸茸的大脑袋亲昵地磨蹭著她的头,从银猊强健厚实的胸膛中响起熟悉的低沈闷嗥。和以往一样,轻轻的,带著安抚心神的奇异软柔。就像它身上弥散的纯净光芒,不够辉煌,不够耀眼,却驱散了墨沈的黑暗,驱走了她心中的恐惧。

“银猊!银猊!”她伸出双臂抱住银猊的脖颈,整个儿滚压到它躺卧下来的身躯上,嘶喊的声音渐渐降低。模糊中,仿佛看到了一双荡漾著心疼的沈静蓝眸。心,刹那间安宁满足了。

静静地趴伏在银猊身上,心有余悸地间或抽噎,一个个疑问开始接踵浮现:银猊为什麽会突然出现在她的梦中?它的身上为什麽带著光芒?那些魑魅魍魉和不知名的恐怖野兽为什麽一听到它的吼叫就全都吓跑了?她为什麽会连续两次梦到这样诡谲的黑暗世界?

每一个问题都找不到答案,脑子里全是一团浆糊。她突然想起格桑卓玛曾说过獒犬被博巴人誉为守护神兽,难道……传说是真的?

“银猊,你是听到了我的求救声,所以专程来救我的吗?”她扳著银猊的大脑袋,刚问完,就觉得自己真是傻透地想多了。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银猊会突然出现在梦中救她,多半是因为白天她在地牢里埋怨了银猊昨晚不讲义气地丢下她独自面对禽兽王。所以,再次入睡後,潜意识为了补偿昨晚的遗憾,就让银猊以守护神兽的姿态出现在梦境中拯救她了。

问题似乎寻找到了答案。可是,银猊温暖强健的肌肉,浓密粗硬的毛发摸著为什麽这样真实?被魑魅魍魉啮咬肌体的痛为什麽也真实得让人战栗?她所处的世界究竟是虚妄的梦,还是诡异的真实?!

“有趣的小笨猪,这里不是你的梦境,而是我的魂眼世界。”

头顶上方的黑暗中蓦然传下柔和温醇的笑语,柔若春风,温如暖阳,蕴含著慈爱的悲悯。

她猛地抬头,和昨晚一样,墨黑中出现了一团浅淡朦胧的亮光。逐渐扩大的亮光中浮出一朵巨大的金色莲花,莲花上盘坐著一个卓绝的僧人。

他身穿赤黄绣卍字纹的背心,外罩绛红十相自在袈裟,脖颈挂著一串凤眼菩提念珠。结实的右臂袒露,左腕缠著一串九眼天珠,双手搁置膝盖结印。光洁的蜜褐肌肤,短短的黑棕卷发,暗红的磕头肉瘤,斜飞入鬓的黑眉。半开半阖的绀青凤眼蕴藏深邃的神秘和无垠的广袤,挺直狭窄的鼻梁凝含碧水温润,薄薄的唇角噙带慈悲浅笑,法相庄严,风华仁爱,可亲可敬的同时让人生出虔诚膜拜之心。

“是你!?”她愕然惊呼。昨晚见过的那个僧人竟然又再次出现了!

“是我。”

僧人在空中俯视著她,清雅一笑,霎时万朵雪莲绽放吐幽,雪水消融无声,神圣纯净之光铺洒而下。

“你到底是谁?为什麽会出现在我的梦中?”罗朱抱紧银猊壮胆,隔空高声问道。

“我是古格的莲华法王白玛丹增。”金莲从空中徐徐降落,绀青凤眼弯出盈盈慈爱弧度,“小笨猪,是你连续两次闯进我的魂眼世界,而非我擅闯你的梦境。”

第116章 魂眼世界(二)

古格的莲华法王白玛丹增?!

古格不仅有一个让民众敬畏不已的古格王,还有一个备受民众尊崇爱戴的莲华法王。古格王宫为奴一个多月,她听到了许许多多关於莲华法王白玛丹增的故事。据说他身具二十九个佛相,出生时红霞满天,莲香四溢,被誉为神佛转世。他自幼出家,精通佛苯教义显密两宗,仁爱慈悲,普度众生,在整个屋脊高原中享有非同小可的声誉。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高级硅胶视频范冰冰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元朝时期屋脊高原的活佛转世宗教理论还未形成规模,僧人最顶级的称号不是活佛,不是班禅,而是法王。自吐蕃王朝崩溃後,屋脊高原的贵族们迫於战乱形势,大多依附极具势力的寺庙僧侣,逐渐形成政教合一的特色。在很多投诚元朝的区域里,由於朝廷任用僧侣主管政务,宗教的权势甚至大於贵族的权势。历史上独有古格国是个例外,王权始终凌驾在宗教神权之上,一直到灭亡都是如此。传言古格国灭亡的原因之一就是古格王出家为僧的弟弟为夺至高权势,与敌人拉达克里外勾结,诱骗古格王开城导致的恶果。

当然,也有研究者说古格走向灭亡的原因还在於当时古格国内大兴佛教,许多人出家为僧,以至国中人口大量减少,国家变得萧条衰败。再加上古格囊括了神山圣湖、象泉河等圣地圣水,各地前来朝拜的人过多,导致环境恶化,逐渐变成不适宜人类居住的沙漠之地。

不管众家如何纷纭,二十一世纪的古格的确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广袤荒漠。但在这个时空中,古格国的宗教再不是由印度高僧阿底峡兴起的藏传佛教,因为王权的中途变更,发源於阿里的苯教强势突起,最终使原本的藏传佛教带上了更加浓郁的苯教色彩。而引进的萨迦派教义又与禁欲的格鲁派不同,古格的僧人可以娶妻或是与女人欢好,在留下後代後才严禁亲近女人。

异变的宗教杜绝了人口的衰减,保障了国力的鼎盛,如果以禽兽王披靡四方的统御力和武力值来推测,堙灭在二十一世纪的古格王国很可能会在这个时空的历史舞台上画下一笔浓墨重彩。

而此刻,出现在她面前的僧人居然就是位於古格宗教势力最顶端,与禽兽王齐名的莲华法王,也是闻名後世的托林寺的主持。这事实也未免太荒谬,太匪夷所思了!她……应该还是在做梦吧?

金色巨莲已经飘落在地,神圣纯净的淡金光芒照亮了直径三尺左右的范围。近看之下,莲华法王白玛丹增头上右螺旋的黑棕卷曲短发如神佛顶髻,蜜色肌肤润泽细薄,眉长黑秀美,直入发鬓。眼睫浓密齐整,凤眼绀青,犹黑带红的瞳眸华光澹澹,七彩流溢。两颊丰隆,耳垂厚软,鼻挺悬如胆,唇淡粉如莲,齿平满如雪。脖颈修长雅致,袒露的肩头圆润丰实,腋下骨肉饱满不虚。四肢修长,手指端直柔滑,缦网交互连络。裸露的足背高起,足踵广平,足底平直,足心现著轮宝肉纹。通身万千毛孔似乎正在不断地散发冷华莲香,沁人心脾,沈醉灵魂。隐放毫光的盘坐身形威正端严,高洁神圣,风华卓绝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

盘坐的姿态,袈裟的遮盖让她无法判断眼前的莲华法王是否还具有股骨纤圆如鹿王,生殖器内缩如马阴两相,但仅仅这能见著的外观之佛相,就足以让她瞠目结舌了。

传说中的三十二佛相,这个莲华法王竟然真的长了个八九不离十!难怪会被称为神佛转世。哪怕他佛苯教义不够精深,光凭这份长相也足能诱引世人虔诚膜拜。

白玛丹增垂睇趴在银猊身上,仰著脖子傻愣愣盯著他发呆的女孩,唇角的笑意不禁深了两分。他褪下左手腕的九眼天珠念珠,拉起女孩的左手,将念珠套在她的手腕上。只见红色玉髓闪了闪,瞬间没入了细嫩的肌肤里。

“你……你给我套了什麽?!”

诡异的现象惊醒了罗朱迷失的理智,她慌忙使劲抽回手,尖声厉问。右手在左手腕上用力按揉搓弄,那串念珠就像融化成了血肉,怎麽也触摸不到,好似刚才她看见的只是幻象。

“套了一串随我多年的念珠而已。它能增强你的精神力,助你避开魂眼世界中的魑魅魍魉,再无消融之虞。”

绀青凤眼潋滟柔和,一双妙目慈爱宽容,温暖悲悯,像是在注视在关切自己最心爱的孩子。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再暴躁疯狂的心也会安宁沈淀下来,再巨大的悲伤绝望也会变成淡薄遥远的回忆。心里涌出的是一种满足,一种幸福,一种崇敬,一种虔诚。

罗朱是个平常的凡人,虽然没皈依宗教,不信神佛,不敬鬼神,但浑身的警戒以及对未知的惊惧仍然在这样的目光中如阳春白雪般寸寸融化。能帮助她避开魑魅魍魉的啮咬,不会再生出消融感,这念珠应该算是极好东西吧?她又仔细将左手腕打量一番,见毫无异状,最後的一丝心防不由也撤离了。

“我……我到底在哪儿?”她抬头有些茫然地问道。她觉得她是在做梦,可栩栩如生的莲华法王,诡异消失的念珠,温暖雄健的银猊,撕心裂肺的痛楚,所有的真实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她似乎不是在做梦。

“我的魂眼世界。一个囚禁灵魂,炼制魂魄,驱鬼御魔的世界。”白玛丹增伸出左手捏上她圆润小巧的下巴,淡淡笑道,“魂眼世界的契点之一在穆赤?赞布卓顿的血腥寝宫中,我也没想到你的经血竟然能将你的生魂拉进魂眼世界。”

经……经血?!将生魂拉进魂眼世界?!

罗朱张张嘴,朝著莲华法王却是呐呐无语,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对待这类非现实的玄幻。对面的僧人明明确确地告诉她,她真不是在做梦,而是灵魂跌进了一个超现实的诡谲世界。

粉白莲唇轻撩,绀青凤眼弯了弯,黑中透红的瞳眸仿佛带了透视一切的莫测魔力,直直射穿她的眼睛,落进她的心底,让她心乱心慌心惧。

“小笨猪,你来自遥远的彼端,你的灵魂超脱这个世界,你身上流淌的血液蕴含著远古神山的纯净灵气。”

罗朱的眼眸随著他梵音般的低语越睁越大,巨大的狂喜几乎将她淹没。难道这个莲华法王真的具有高深的法力?!竟一眼看穿了她的来历。

“法王,您……您能送我回去吗?”她激动地一把抓住白玛丹增的左手腕,声音因突如其来的希冀而微微颤抖。

白玛丹增抬起右手包握住她的双手,顺势一提,将她从银猊身上拉起,扯进自己怀中。单手揽住她的肩,一手轻抚她的脸颊,笑容更加柔和。

“我虽能看出你的来历,修持的法力却还不足以逆天。”轻抚罗朱脸颊的柔软细滑手掌抚到她的右肩头,在黑红色的奴印上画圈摩挲,“更何况你的肉体和灵魂都烙上了这个世界的奴印,除非出现奇迹,不然这一生你都无法回去。”

狂喜的希冀刹那间被击得粉碎,罗朱的心凉比寒潭。果然,她回不去了。虽然在古代屋脊高原生活的大半年中,她早就认命了,但潜意识里总抱著一丝回去的希望。这一次,连那丝微弱的希望也被残忍无情地碾碎成泥了。

第117章 魂眼世界(三,辣)

神色悄然黯淡下来,她恹恹无语。想礼节性地对莲华法王笑一笑,嘴角扯了扯,却怎麽也扬不起一丝弧度,只好无奈放弃。

“远离故土和亲人的孩子是最孤独寂寞的。”白玛丹增屈指轻轻拭去怀里女孩无意落下的一滴莹泪。温和的绀青凤眸融进了怜惜,柔和温醇的声音带著悲悯的微叹,如同天籁梵音灌入心田,拨动著灵魂深处的丝弦。

虽然她此刻蜷缩在一个陌生男人……不,是僧人怀中,但奇异的是她的身体从内而外没有产生丝毫的排斥,感情上也没有半分的尴尬和不自在。贴著温热的肌肤,嗅著冷华莲香,她仿佛沐浴在和煦温柔的暖风里,徜徉在莲花盛开的海洋中。心,很安宁,很安宁,好像找到了梦寐以求的休憩港湾,好似自己本就该无忧无虑地待在这个怀抱。

“小笨猪,无论你来自多遥远的彼岸,你的血脉中都飘荡著阿里神山的纯净灵气,你的先祖必定是汲取了神山精魂的远古密修者。”和煦温柔的目光无声地将怀里的女孩笼罩,手指轻点她的额心,低柔醇厚的嗓音漫上空灵磁性,“遥远彼岸是你的故土,阿里神山则是你源生的根。神佛慈悲仁爱,让你幸运地回到了先祖密修的源生之地,寻到了自己的根。小笨猪,你该感谢神佛的恩赐,而不是一味怨憎。”

嗯?难道……难道真的是她身上那四分之一的藏族血统在作祟?!

罗朱惊愕地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那双蕴满深邃神秘和无垠广袤,闪烁著睿智华彩的绀青凤眼。在现代,她是一直对屋脊高原的阿里情有独锺,数度进出,只为来自灵魂深处的回归和洗礼。莫非这就是俗话说的冥冥中自有定数?她的穿越不仅是千载难逢的偶然,还是神秘牵引的必然?!

宇宙是神秘的,世界是神秘的,屋脊高原这片最接近天空,拥有众多神山圣湖的土地更是包蕴了许许多多的神秘。有些神秘现象甚至令科学显得无比的苍白无力,一如她的肉身穿越和生魂离体;一如这个囚禁灵魂、炼制魂魄、驱魔御鬼的魂眼世界;一如这个一眼看穿她的来历,身具二十九佛相的莲华法王。

“小笨猪,神佛之意不可随意违背。中原有句俗话‘既来之则安之’,你应该高高兴兴地接受神佛的恩赐,安心在这里生活才对。”白玛丹增温然浅笑,搂著她肩膀的手臂轻轻收了收,让她更亲密地贴靠自己的胸膛。

口胡,远离家园,沦为奴隶,沦为玩物,受尽折磨也算神佛恩赐?这莲华法王在睁著眼睛,信口开河地愚民吗?除非她脑袋被驴踢坏了才会荒谬附和。

突然升腾出的愤懑将罗朱从梵音般的空灵磁音中拖拽出来,她抿紧了唇瓣,望著白玛丹增的大眼里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嘲讽的忿然。

轻点额心的修长手指滑到她的弯眉上,轻触长翘浓密的眼睫。接著掠过眼帘,顺著秀挺的鼻梁下移到紧抿的花瓣圆唇上,沿著唇瓣边缘慢慢游移勾描。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拈花般优美清雅,温柔……缱绻?!

罗朱心头咯!一跳,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是了,她怎麽能泰然自如、理所当然地躺在一个陌生人怀中?要知道这古格的僧侣不需遵守汉化佛教的戒色清规,只要没有後代,是可以娶妻与女人亲近的。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她的警戒为毛会扔得连渣滓都不剩?

“额心隐匿的竖纹,弯秀修长的黛眉,清亮灵动的大眼,丰莹粉润的圆唇……”低沈和蔼的磁性笑语中,修长端直,柔软滑润的手指隐透华光,又紧接著慢慢拂过她的下巴、脖颈。当白玛丹增的手指抚上她轻薄的无肩白纱裙时,大大小小的淡金光点从指间腾起,像萤火虫一样飞向墨黑。

如果不是纱裙正化成光点逐渐从身上消失,罗朱会觉得这罕见的玄幻景象很美。但此时,她已完全确定抱著自己的这个莲华法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不食人间烟火,仁爱慈悲又端严圣洁。这法王,很可能也是一头禽兽!她想从他怀中逃开,却骇然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身体;她想开口呵斥,嘴巴却像被什麽禁制了一般,在肚子转了又转的粗口总也冒不出来。潜意识深处有个意念告诉她,拥抱她的是神佛转世的莲华法王,她要尊敬他,臣服他,绝不能对他犯下一丝丝不敬和亵渎。

她不是虔诚的宗教徒!不管是佛教、道教,还是基督教、伊斯兰教,她统统都不信!尼玛的尊敬臣服个毛线啊!罗朱心中狂吼,沮丧的是微微张开的嘴唇间冒不出半个咆哮字音。瞅著那张法相端和的圣洁脸庞,她彻底明白了一件事,假如禽兽王是披著人皮的禽兽,那这莲华法王就是披著神佛外衣的魔鬼。自己的身体肯定被他施下了某种卑劣的禁咒!那通身让人心安心醉的仁爱慈悲,悲悯神圣的卓绝风华尼玛的全都是比浮云还不如的表面幻象!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罗朱再一次深刻地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眼睛有些绝望地闭上。自从沦为奴隶後,不管是哪个世界,碰上谁;不管是肉体也好,生魂也好,她总是逃不掉被羞辱折磨的命运。

纱裙融化在一群群美丽的光点中,滑嫩嫩、肉乎乎的莹粉酮体裸露出来,充满了少女的青涩魅力,洋溢著青春的活力。没了衣裙的阻碍,淡淡的乳甜清茶味儿浓了些,与处女独有的芬芳交织成魅惑雄性的绝妙体息。

“肌肤滑腻肉嫩,体息芬芳迷人。”白玛丹增并不在意怀里女孩的闭眼,低头凑到她的发鬓边轻嗅。手指攀到她的胸口,握住高耸的雪峰,缓慢捏揉,“乳房丰腴挺翘,发育得很好。”他以著评估的口吻自言自语,大掌毫不留恋地放开雪峰,从胸腹处抚到她的肚脐,指尖探进微凹的脐眼,轻巧打转,“不错,肚脐是右旋的褶纹。”手掌摩挲过隆起的光洁阴阜,伸进腿间的神秘娇嫩花谷,怜爱而温柔地抚摸著几片花瓣,赞叹道,“真难得,这娇嫩嫩的莲体竟无一根绒毛。”

鲜美的花瓣在抚弄中慢慢充血盛开,花瓣中冒出一点脆嫩粉豔的花蒂。麽指轻轻压上那小小一点,反复转圈擦磨,中指插进细窄的花口,浅浅抽插。几乎是立刻,怀里的肉嫩身体敏感地簌簌颤抖起来。

他敛眉微笑,暖融融的慈爱目光温和地落在她紧闭的眼睛,又羞又愤的小脸上,手上的动作加了几个变化。那小小的花蒂逐渐膨胀成婴孩小指大,滑溜嫩弹得不可思议。花口不断地吐出芬芳的蜜液,黏湿了他的手指,随著抽插旋转,发出轻微的淫靡水渍声响。

“嗯啊……嗯嗯……?”

被挑起的情欲驱使罗朱微微张开迷离的眼睛,瑰丽红霞布满双颊,喉间情难自禁地溢出声声娇弱软媚的哼吟。一波波难捱的过电酥麻从下身蹿出,小腹感到莫名的暖热空虚,本能地往上轻抬。胸部的乳房有些沈涨,乳尖酥痒起来,极度渴求能被谁狠捏猛吸一顿。蜷在白玛丹增怀里的双腿主动打开,好方便他更顺利地亵弄。她的神智是清醒恐慌的,心底是不甘羞愤的,但她的身体却丝毫不受理性控制和约束,只遵循著原始的女性本能,大胆热情地朝男人摆出求爱的献媚姿态。

“真是头可爱的小笨猪。”

白玛丹增纵容地笑道,埋下头,体贴地含住她的蓓蕾,使劲轮流吸吮。亵弄在花蒂上的麽指微侧,圆滑的指甲在花蒂右侧底端连续轻刮。插进花穴的中指也小心屈起,在敏感的媚肉上挑逗地刮搔抠挖。

不消片刻,青涩稚嫩的罗朱就在极富技巧的淫邪亵玩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带泣媚吟,小脚趾难受地蜷曲起来,身体紧绷之後又倏地软成春水,瘫在白玛丹增怀里颤抖不休。大股滚热的蜜液喷涌而出,湿漉了男人整个手掌,也将他的绛红袈裟浸湿了好大一块。

白玛丹增吐出她变得硬挺红豔的涨大蓓蕾,被蜜液淋湿的大掌抚上了潮红火烫的颊,笑得无比的温柔慈爱。没有错,这个让释迦闼修喜欢,让赞布卓顿失常的有趣女孩身体里的纯净灵气简直是最顶级的密修助力。

“小笨猪,神佛不仅恩赐了你众多莲女之相,还恩赐了你远古神山的纯净灵气。”粉白莲唇轻掀,绀青凤眼深邃无垠,“你合该成为我白玛丹增的双修祭品。”

罗朱恍惚间模糊听到莲女、双修等几个模糊单词,想定神仔细琢磨,大脑却是一片缱绻空白。身体酥麻无力,好似处在云端之上,说不出的舒意软麻。神识慢慢的,越来越混沌……

第118章 魂眼世界(四)

白玛丹增垂眸看著空荡荡的怀抱,勾起的唇角微微一撇,温和的笑意顿时没有了半分感情。好像神山之巅万年不化的积雪,纯白耀眼,清冽冰冷。绀青凤眸里七彩华光流溢,身周神圣的淡金毫光暗了暗,蒙上一层淡薄阴森的红黑之气。金莲徐徐往上空腾起数尺,他垂伸染满了女孩蜜液的右掌。

一直伏卧在地的银猊站起身,跨前两步,仰头吐出猩红的舌慢慢舔舐起那只隐透华光,柔软细润的完美手掌。指尖、指腹、指节、掌心……没有一处遗漏,直到将沾染在上面的芬芳蜜液舔舐得干干净净後才住了口。蓝色的三角吊眼满足地半眯,猩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好吃吗?”白玛丹增淡淡笑问。

“嗷──”

银猊轻嗥一声,冲他大力摆动菊花尾巴,摇曳一身的毫光银灰毛发。

白玛丹增收回手,取下脖颈上的凤眼菩提念珠,轻轻拨动放著圣洁淡光的珠子,慢慢说道:“这蜜露里面的纯净灵气可不是一般祭品所能比拟的。从遥远彼岸穿梭而来的祭品,灵气中还含带了宇宙洪荒的能量,说是千年难遇也不为过。这是神佛给予我们的珍贵恩赐,绝不能让王轻易地将她损毁了。”

“嗷──”

蓝色三角吊眼陡然变得森沈凶残,狠辣阴戾之光在里面回旋不休。獒嘴翕张,森白利齿狰狞露出,不善地朝白玛丹增狺嗥。

“怎麽,你想扑咬我?”白玛丹增长眉轻扬,脸上笑容不变,纯白耀眼却也清冽冰冷,毫无一丝感情起伏,“你原是阿里神山中的一只野生头獒,被狩猎的王收服,献上了你的野兽忠诚。可你也别忘记,在你濒临死亡时,是谁用成百上千个炼制的魂魄将你破烂的獒体和獒魂修补好的?我开启了你的野兽蒙昧,无论你甘不甘愿,对我忠诚的禁制已经烙印在你的獒魂深处,别做些让我不高兴的举动。”

“嗷──”

银猊收起龇出的尖利犬牙,三角吊眼依旧森沈阴戾,但里面的凶残毒辣弱了不少。菊花尾使劲摇了摇,表达了求和的诚意。

绀青凤眼里的七彩华光倏地暴涨,拈花手指轻轻一弹,凤眼菩提念珠上用於间隔的一颗枣红色莲花座菩提念珠裹著莹洁光芒飞出,直射进银猊半张的獒嘴中。

“嗷──”

银猊仰头发出闷雷长嗥,蓝色三角吊眼急速闪过惊雷霹雳,厚密的两层银灰毛发根根直立,身上的光芒霎时明亮许多,整个身躯像是暴涨了一圈。

“去吧。”白玛丹增悠然淡语,徐徐阖上眼眸。双手在身前结出坛城印,念珠盘卷掌心,绕在直伸的无名指上。座下金色巨莲飞升而起,转眼没入沈沈墨黑。

银猊朝白玛丹增法身消失的方向遥望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喉间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沈沈低嗥,身体逐渐变淡,一点点消融在墨黑之中。

########### ######################

罗朱迷迷糊糊地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银灰色的粗硬毛发,嗅进鼻端的不是禽兽王略带牛羊腥臊的男性麝香,而是熟悉的淡淡野兽臊味。她耸耸鼻子,奇异地发现这股兽臊味中夹杂了一缕极淡的冷华莲香。这种莲香她好像在什麽地方闻到过,仔细思索,却怎麽也想不起来,只好放弃了。

睁眼没有看见禽兽王,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环顾寝宫,发现空无一人後,睡饱了的精神更是自然而然地愉悦起来。悲怒愁苦是一天,高兴快乐也是一天,要快乐做人就一定要懂得淡忘过去,抬眼向前看。昨晚的屈辱和折磨熬过去了,好不容易才逮到个禽兽王不在的机会,怎麽著也要抓紧时间放松放松精神。

凝目细瞧银猊以著有些滑稽的姿势仰躺床榻,而她穿了一套薄薄的雪绸内衣裤,正趴压在它柔软的肚腹上。後背盖著一床厚软的羊绒被褥,褥角掖得严实,只露出了她和银猊的脑袋。与一头能抵御零下四五十度的獒犬共处在一床宽大厚软的羊绒被褥中,那腾腾暖热几乎让她冒出点点细汗。

“银猊,你自己上床的吗?”她好奇地问道。

“嗷──”银猊见她醒了,沈静深邃的蓝色三角吊眼染上明亮的兴奋。它晃晃硕大的脑袋,喉间低嗥回应。

虽然银猊只能嗷过去嗷过来,但在亲密相处了一个多月後,她能根据银猊嗷声的长短高低,轻易地辨识出它要表达的意思。

“是禽兽王准许你上床的?!”

她讶异极了。禽兽王身为一个有著轻度怪异洁癖的至高王者,不但允许了一个奴隶睡上他的床榻,还让一头獒犬也睡上了床榻。从昨天到现在,他的举动竟是越来越反常!让银猊上床,不外乎为了取暖,问题是以他那种滚烫的恒温还需要从动物身上提取温暖?呃,慢著,难道是怕他离开後,她的身体寒凉下来,这才让银猊上床的?她浑身猛地一个激灵,心尖发毛,不敢再深想下去。答案只会越想越恐怖,点到为止方为上策。

“嗷──”银猊伸出猩舌呼哧呼哧连喘数次,并举在脖颈处的两只前爪扒拉了两下,将羊绒被褥的边角掀了掀,散出些热气。让一头不怕严寒的獒犬和人一起盖羊绒被褥,这不是活生生的折磨麽。

罗朱也注意到了银猊的窘状,抿唇一笑,兴起了抓捏银猊吊出老长的猩舌的促狭心思。谁料才一伸手,眉头立刻紧紧皱起。好痛!全身上下除了下体外,每一处都像是被人拧扭殴打过一般。目光触及到肉嫩粉白的手背,青红瘀紫中印著几排明显的牙印。不用说,昨天才被释迦闼修活血化瘀了的身体经过禽兽王的一夜摧残後,又变成了一副被蹂躏强暴的惨相。尼玛的真是头名副其实的禽兽!

她忍不住暗暗啐骂。但一想到禽兽王之所以允许银猊上床榻陪睡的大概原因,胸口又不由膈应得慌。做了个深呼吸,将那膈应尽数吐出,小心翼翼地蠕动身体,这才发现身体除了痛,还有酥绵绵的软。小腹内酥酥的,暖暖的,半点冷寒疼痛也没有了。只贴著花谷的棉带湿漉漉的,总觉著仿佛不止是经血淋漓在上面。

脸颊慢慢腾起一层粉豔,她恍惚记得在梦境中,自己好像躺在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怀中,像猫儿般乖顺地任由他肆意轻薄亵玩,似乎还……还达到了高潮。啊啊啊,她……她竟然会在禽兽王的寝宫中做春梦!难道她开始欲求不满了?罗朱有些羞惭地将头埋进银猊的脖颈毛发中,静默两秒又蓦地抬起头,小白玉牙轻咬唇瓣,大眼中闪出愤愤之色。哼,她羞愧个毛,尼玛的全是禽兽王的错!记得在昏睡之前,那头禽兽还在她身上摸捏啃咬来著。一定是他的所作所为才导致了春梦出现,根本就不是她欲求不满。

暗中再狠狠唾骂了禽兽几句,别扭难堪的情绪终於调试过来,她又生出了和银猊逗玩的兴致。

“银猊,你热不热?”她龇牙咧嘴地忍痛伸手拍上银猊已经合拢的獒嘴,“热的话,就再把舌头伸出来喘喘气。乖啊,把舌头伸出来,我用手给你扇风降温。”

大约是她邪恶的心思太溢於言表了,银猊警惕地盯著她,不管她怎麽拍,怎麽软语轻哄,就是不张嘴吐舌头。

第119章 与银猊嬉闹

罗朱眼珠一转,白嫩的肉爪子挠向银猊的前肢腋窝。她颇有些好奇,不知道獒犬会不会像大多数人一样怕痒地张嘴大笑?如果怕痒,这张狰狞威凛的獒头会露出怎样的笑容?凶狠的三角吊眼会弯成月牙吗?

肉爪子刚在银猊前腋窝挠了两下,但觉身下银猊柔软的肚腹猛地一个抽搐,缩起的两条健壮前肢伸开,按在了她的肩头。明亮的蓝色三角吊眼没有弯眯,却泛出深暗炽烈的淡淡血红,颈喉中发出噜噜噜的哼鸣,像是从大地深处传上来似的,低沈厚闷。

即使和银猊日渐亲密,但每当它眼泛血红时,罗朱心里总是有些忐忑,生怕它会突然兽性大发地将她吞吃入腹或是扑咬致死致残。现在不知道为什麽,竟十万分笃定不管银猊怎样变化,都不会真正地伤害她。如今在她心目中,银猊再不是一头低等的野兽,也不是简单的亲人或朋友,而是可以让她依靠的山岳,让她安心的港湾,是可以包容她一切的海洋和天空。

如果把银猊当做人来看,它像死士一样对禽兽王献上了所有的忠诚,却将它忠诚以外的全部感情倾注给了她。活了二十年,除了扎西朗措把她当仙女似的爱怜关照过外,就只有银猊将她视为珍爱的宝贝了。她突然想到若是自己逃离王宫,便意味著永远也不能见到银猊了。心口蓦地一窒,揪痛难忍。可是,不逃,就要在禽兽王身边忍受无休止的折磨和羞辱。她能熬过一个多月,半年呢?一年呢?能熬到禽兽王对她丧失兴趣的那一天吗?谁能保证当禽兽王对她丧失兴趣後,她还能完整地活著?

原本坚定不移的逃亡念头,在这一刻动摇起来,犹豫起来。转眼之间,心思如电般已百转千回了多次,最终还是无果。她涩涩一笑,算了,多想无益,顾好眼前就行。能多处一天,就抓紧时间和银猊多亲密一天,最大程度地减少以後的遗憾和痛心。

“银猊,张嘴,张嘴。”她扬起明亮的笑容,将爪子从银猊的前腋窝直挠到它的脖颈窝,压覆在它肚腹上的身体撒娇般地磨蹭扭动。银猊不但是一头智力超群的妖孽獒犬,还是一头强悍到可怕的雄壮猛兽。她一米六二,一百零点的体重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在它身上使劲压揉。

“噜噜噜──”银猊喉间的沈厚哼鸣急促了不少,湿漉的黑色獒鼻喷出股股滚炙的热气,蓝色獒眼益加红豔,裹在被褥中的两条强健後肢在罗朱毫无知觉地情况下轻微抖颤著张得更开。只是一张獒嘴闭得紧紧的。

“银猊,张开,张开嘛。”罗朱逗上了瘾,清亮娇脆如金雀的撒娇声软糯糯的,像是含了蜜糖一般,两只肉爪子不怕死地放到了银猊紧闭的獒嘴上,纤秀肉嫩的莹白手指使劲地抠掰它的嘴巴,对那翕露的森白利齿全无畏惧。

银猊晃动著脑袋,却怎麽也晃不掉嘴巴上调皮的肉爪子,寝宫里响起一串串金雀般的欢快婉转笑声。三角蓝眸一眯,一道火光闪过,獒嘴猛地张开,将一只嫩爪子含进口中。

“哈!抓到你的舌头了。”得意的笑声飞扬,嫩爪子非但没有惊恐地回缩,反而放肆地捉住里面的粗砺猩舌轻轻扯动。

“嗷──”银猊喉间滚出一声闷雷低嗥,雄壮的身躯突地一个翻转,迅速和覆压在身上的肉嫩女人换了个位置。

罗朱只觉眼前一花,身体已经躺在了床榻上。後背暖烘烘的,睡的正是银猊才躺过的地方。银猊的前肢放在她的头侧,撑起上半身。後肢低俯,下半身轻轻贴覆在她身上,没给她造成任何重压,却用一身厚密的毛发为她阻隔了寒气的侵袭。

她的一只手还在银猊嘴里,森白尖利的犬牙轻轻叼著她的脆嫩手腕,微腥中带著点冷华莲香的透明涎液顺著粉莹的肌肤蜿蜒下流。一双明明属於野兽的血色眼睛,比大多数人类还深邃暗沈,可以轻易地看见血眸深处收敛的毒辣凶残和高傲冷戾。

第一次,银猊将她扑倒在草地上,她对它恐惧到了极点;第二次,银猊将她带出暗道,她还是对它恐惧异常;第三次,银猊叼住她的手臂,强迫她进食,她依旧对它充满了恐惧。後来,她吃了银猊含得软热的糌粑,从獒嘴中夺下了牛肉,抱著一头獒犬睡著了。再後来,银猊将她当成宠物圈养,照顾她吃,照顾她睡,常常驮著她游乐。当她慢慢将银猊视为家人朋友後,它却在她违逆不听话时,凶残地咬伤她的肩膀,当著她的面吃人,让一度熄灭的恐惧再次升起。再再後来,漆黑冰冷的夜晚,她蜷缩在这间血腥诡谲的寝宫地毯上,浑身冰寒彻骨,是银猊一点一点地将她温暖。生病後,也是银猊求著禽兽王找来大夫,将她从高热的昏迷中拉扯回来。从那以後,她对银猊完全敞开了心防,她把它当成了依靠,当成了可以撒娇的对象。

成为一头畜牲的宠物,没有人的尊严又如何?她有父母,奈何他们对她这个唯一血脉的亲缘却淡薄如纸。二十年来,像银猊一样把她当眼珠子般疼宠的人也不过只有一个扎西朗措而已。

她放开银猊的舌头,伸手抱住它的獒头,朝它绽开一个大大的有些得意的笑容:“银猊,我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怕你喔。”

银猊低头,鼻中喷著火烫粗气,猩舌在她脸上来回舔舐。那力道很轻,粗砺的舌尖蜻蜓点水似的滑过她的额头、眉眼、鼻梁、脸蛋,甚至还数次舔过她的唇瓣。湿漉漉的淡腥臊味混著若有似无的冷华莲香充盈鼻端,比之以前好闻了许多。

“银猊,你吃了什麽好东西?气味居然变香了。”她抚著它的獠牙,咯咯笑问。

“嗷──”银猊喉间低吼,猩舌更加热情地在她脸上卖力舔舐,还不时用毛茸茸的粗硬毛发磨蹭她的脖颈。

“不要,好痒!好痒,银猊,不要舔,不要扎了,好痒!”

湿热粗砺的舌,软硬适中的毛发在脸上和脖颈上撩起阵阵酥痒,罗朱笑得有些喘不上气,晃脑袋左右躲避。肉嫩嫩的手掌只顾著推拒银猊的粗筒獒嘴,一点也没发现银猊的下身在她身上开始小幅度地耸动起来。

第120章 骚动?心动(一)

笑声从厚重奢华的羊绒门帘缝隙传到外间,让驻足在帘後的两个高大剽悍的男人听得入了迷。从女奴逗问银猊热不热,诱哄它张嘴的时候,他们就立在门帘外了。

乍然听到那从未听过的软糯甜蜜的欢快撒娇声,赞布卓顿几乎是立刻制止了释迦闼修为他掀撩门帘的动作。

清亮明脆的女声没有淡漠,没有恐惧,没有瑟缩,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呜咽,没有晦暗,它软软的,糯糯的,甜甜的,嫩嫩的,像是刚出巢的金雀叽叽喳喳,又欢快又爱娇。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都觉得心头突然长出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在心尖上挠啊挠的,痛痒无比,恨不得将手插进心脏使劲抓捏抠刮,更恨不得将那只啾鸣的小金雀握在手心里使劲揉弄。

听著那一串又一串清脆娇嫩,软糯甜蜜的笑语,赞布卓顿终於禁不住伸手悄悄撩开门帘。一张璀璨明亮的笑脸刹那间直直撞进两个男人心中。

历来惨白的脸蛋晕染著兴奋的红晕,好似新月的黑眉俏皮飞扬,大大的眼睛弯出愉悦的弧度,如同浸水黑曜石的瞳眸里荡漾的全是娇腻甜美的笑意。粉嫩的花瓣圆唇肆意开合,咯咯的笑声似银铃串串吐出。整张小脸都焕发出蓬勃的朝气和青春的美丽,让人恍惚间仿佛看到了盛开在草原中的朵朵格桑花。

她在银猊身上绞糖般磨蹭扭动,和银猊放肆嬉闹,冲银猊任性撒娇。红扑扑的娇俏脸庞,凝著甜蜜的高翘唇角,眉眼间的深浓依赖,如层层巨浪,一而再,再而三地冲击著两个男人。

她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展露过这般面貌,做出过这般举动。

赞布卓顿微微眯起鹰眸,瞳眸满满映著的都是那张如花笑靥。这个女奴自打出现在他面前,就是一副沈默寡寂,半死不活的模样。所以当她露出惊惧神情,骇恐目光,发出瑟缩抖颤,痛苦哭号时,总会让他禁不住涌起折磨蹂躏的渴欲。他以为那就是她最生动,最可爱,最惹人喜欢之处,他乐此不疲地欣赏著,喜欢著,然而直到此刻才知自己错了。从不曾想过当她发自内心地展现欢快肆意,绽放爱娇甜腻,流露俏皮依赖时会是这样的骚动心脏,撞击灵魂,直让人生出一种强烈的酥麻蠢动。如果被她压著磨蹭的是他,如果她撒娇嬉闹的对象是他,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银猊,我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怕你喔。”带著点得意的娇脆声让释迦闼修心头好一阵狂跳,他紧紧盯著那张开合的花瓣圆唇,暗色长眸里跳跃著两簇阴翳的火焰。如果,那句话最前面的“银猊”换成“释迦闼修”,是不是她就能在他面前肆意欢笑撒娇了?他和让所有人退避三舍的王不同,也曾有女人在他面前欢笑过,朝他撒过娇。心情极好时,他随意调弄两句;心情一般时,他漠然冷视;心情不好时,他直接拔刀砍人。他从未有过此刻的渴望和心动,希冀著一个女人能在自己怀里任性地撒娇,放肆地欢笑。

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不约而同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对床榻上的银猊生出几分淡淡的嫉妒。两双锐利的眸子忽明忽暗,复杂莫测。

释迦闼修竭力压制住冲进去将那个笑如格桑花盛放的女人狠狠拥进怀里狂吻的冲动,眼角余光不露痕迹地落在左前方王的侧脸上。

王没有一丝柔和温情的侧脸英俊得好像鬼神用刀斧劈削出来,从饱满的额头到挺直的鼻梁,再到微翘的刚毅下巴间的起伏线条流畅深刻,尽显凌厉。浓眉斜挑如剑,颧骨微高,略勾的鼻尖和平直的唇角刻画出冷酷的睥睨冰漠。几根细细的长辫混著微卷的棕黑长发不羁地垂落肩头,蓝宝石骷髅发饰闪烁著阴冷神秘的幽华冷光,名贵的紫貂毛搭配著繁复的金色蔓枝莲纹立领衣襟,衬得王尊贵威严得犹如降世的天神之子。

而这个由他从小守护到大的天神之子终於染上了人间的情爱。他虽然面无表情,那双秃鹫般锐利的鹰眸却是一眨不眨地钉在了正和银猊嬉闹的女人身上。眸光灼热,阴鸷贪婪,活像要将那个肉嫩嫩的女奴整个儿吞吃进肚。

“王,如果再不进去,可就便宜了银猊。”

他低声提醒道,暗色流光闪过长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床榻上银猊耸动的身体。小猪猡迟钝得什麽也没察觉,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银猊下腹伸出的暗红色粗长阳物。说起来银猊追随王也有些年月了,他身为王的贴身亲卫,和银猊相处得也不错,却从来见过银猊和哪头母獒交欢。丢个喂了发情药的娇嫩女奴给它,它张嘴就将人咯嚓咯嚓地咬嚼得只剩下诸如头发之类的残渣。一头正值青春的成年公獒,居然连发情期都没有。害他一度以为它当年被法王救回一条命後,伤了雄性的根本。直到它选中小猪猡为獒奴,看著它不遗余力地为小猪猡蹿前蹿後,他才恍然醒悟它被法王救回後,不是伤了雄性根本,而是开启了野兽蒙昧,忠诚王的同时还像人一样有了圈养喜欢之物的智慧。

有些好笑地摸摸鼻子,他突然发现自己和银猊居然十分相像。同样都对王献出了永不背叛的忠诚,同样都喜欢上了一个女奴。而这个女奴,恰恰王也喜欢上了。

经释迦闼修提醒,赞布卓顿也发现了银猊的异常变化。眸色微暗,冷哼一声,跨步踏进内室。

“银猊,你先出去。”

冷淡的命令声不大,却如晴空惊雷,让嬉闹的一人一獒瞬间停止了动作,凝固了表情。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只过了须臾,银猊喉间咕哝一声,湿漉粗糙的热舌飞快地在罗朱半张的花瓣圆唇上舔了一口後,身形矫健地跃下床榻。冲赞布卓顿摇摇菊花尾,抬起左後腿,露出紧贴腹部的暗红粗长阳物。

“记住,没有我的首肯,不得擅自奸淫。”赞布卓顿漠然俯视银猊,顿了顿,唇角忽翘,“不过若是一直忠诚无二,说不定我以後会考虑的。”

“嗷──”

银猊目露哀怨,沮丧地低嗥一声,又摇了摇尾巴,留恋地看了床榻一眼,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寝宫。

当赞布卓顿坐上床榻,将被褥重新盖在罗朱身上时,她已经将脸上的笑容收拾得一干二净。禽兽王对银猊的警告她听得一清二楚,尼玛的禽兽王自己禽兽,竟然还将银猊也想得那麽龌龊禽兽。啥叫擅自奸淫?银猊对她这麽体贴宠爱,怎麽可能像努日笼沟那些吃了药的低等獒犬一样残忍奸淫她?

第121章 骚动?心动(二)

罗朱不敢也不想与禽兽王对视,她恭谨地半垂眼眸,规规矩矩地躺著,任由禽兽王打量。巡弋在脸上的视线和以往一样阴鸷冷酷,尖锐森厉,但仔细体会,又似乎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看我。”禽兽王的声音从上方轻轻飘下,低沈浑厚而又冷硬平漠。不发怒时,这嗓音总带著听不出感情的极淡笑意。不过若是谁将这抹笑意当真了,那也意味著站在了死亡的悬崖边。

你是大爷,忤逆了就只有断肢挖眼拔舌,变成鲜活装饰品的下场,我承受不起。

对昨晚禽兽王血腥的警告,罗朱不敢有丝毫忘记,暗暗做了个深呼吸,平稳了一下心情後,慢慢抬起堙灭了所有思绪的眼睛,遵照命令朝禽兽王看去。

浸水黑曜石眼眸失去了璀璨剔透的光芒,失去了娇俏甜腻的爱娇笑容,也失去了深浓的眷恋依赖。它们仿佛挂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布帘,黯淡沈寂,没有半分飞扬的灵灿。唯一的一丝生动是压制在眸子深处的恐惧。以往,他最喜欢的就是折磨凌虐她,看那被压制的恐惧溃堤而出,混合著痛苦席卷整个眼眸,让这双黑多白少的黯寂大眼活起来。

禽兽王浓黑斜挑的剑眉慢慢拧起,丰润赭红唇瓣轻抿出凌厉冷酷的线条,一双犀利的鹰眸虽然暗不见底,却能让人隐隐察觉到他的不悦。而这份不悦目前似乎正在不断地累积,有逐步加强的趋势。

奇怪,昨晚他做出的恶心哺喂哪怕让她喉咙里痉挛了一阵又一阵,她也谨记前晚的教训,死憋著没吐出来。他要她摸,她不怕手烂地摸了。他要她舔,她不畏舌烂舔了。他在她身上又啃又咬,又搓又揉,又抓又拧,她丢了女性的羞耻,咬著牙任君蹂躏,换来一身瘀伤和牙印。即使现在躺著不怎麽动,浑身上下都火辣辣得痛。作为奴隶,她自认没有犯下丝毫忤逆,他对她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等等,莫非是刚才她难逢难遇地轻松下精神,和银猊嬉闹的行为碍了他的眼?这……不至於这麽变态吧?连人高兴下也见不得。

罗朱顶著赞布卓顿越来越尖锐冷鸷的视线,竭力保持著卑微而平淡的沈寂表情。身体僵硬发冷,在被褥中止不住地微微抖颤,心思转来转去地琢磨不停。

“笑。”轻抿的无情凌厉丰唇突然冷冷吐出一个字。

她转动的心思倏地停滞,大脑出现了茫然。这是啥抽风命令?

“笑!”

禽兽王昨晚的反常明显延续到了现在,这一次的命令充满了不可违逆的威凛。斜挑的剑眉拧得更紧,眉心现出一道浅浅的折纹。鹰眸里除了几分不悦,尽是一片冰冷的森寒。诡异的腥厉杀气从他身周弥散,裹挟著磅礴的残酷霸气沈沈压下。

果然,她的笑让禽兽王看得极不顺眼!

罗朱倏然绷紧的心脏急速收缩,寒气从脚底弥漫,像冰凉的毒蛇在四肢百骸中缓慢游走,一寸寸凌迟著她的神经。脸上的肌肉早已僵硬,但禽兽王的命令却不能违背。她努力扯动嘴角,几乎用尽全力才万分勉强地拉出一个笑容,并力图让这笑容凝固在脸上,好给禽兽王瞅清楚她的乖顺。

一直关注著她举动的鹰眸蓦地半眯,暗光飞蹿,狂潮翻涌,眸底深处潜藏的莫名不悦遽然升华成不知谓的愤怒。眼前暗影忽现,刮起凌厉劲风,割得脸颊生生发疼。在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时,只听一声轰然巨响,眼前禽兽王的脸庞忽地一花一抖,身体陡然往下一沈,不动了。这是多麽多麽熟悉而刻骨铭心的经历!

赞布卓顿站在罗朱身侧,双臂自然下垂,像天上神祗般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鹰眸冷酷得好似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

即使遭遇差点魂飞魄散的突发变故,勉强拉出的笑容仍旧顽强地凝固在脸上。罗朱的大脑在轰然巨响中发生了短暂的死机现象,死鱼般黯淡沈寂的大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继续仰视禽兽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寝宫陷入诡异的寂静中。就在罗朱终於重启大脑,以为自己要和禽兽王对视到地老天荒,以为自己会被凶狞冷酷的眼光凌迟处死时,禽兽王打破了沈寂。

“笑得真丑。”

冷硬平漠的声音失去了没有感情的笑意,平铺直叙,干冷冷的,毫无起伏,只鹰眸中浮起几分讥诮和鄙夷。然後,镶嵌了名贵紫貂毛的奢华皮袍下摆在她眼前划出一道完美的半弧,随著极富节奏的重闷脚步声逐渐远去。

罗朱静静地躺在一堆废墟上,纳入眼底的是穹顶上色彩鲜豔厚重的壁画。後背被残床断木咯得很不舒服,但她就是翻不了身,爬不起来。

此刻,曾绷紧收缩得好像一度停跳的心脏在胸腔剧烈地跳动,僵硬的身体虽然松弛下来,却虚软无力到了极点。毛孔中瞬间涌出大量冷汗,冰凉的身体湿淋淋的,仿佛才从水里捞出来。

她笑得再丑,也比变态的禽兽漂亮百倍!尼玛的都吓了她一次,为毛还要吓第二次?知不知道人是会被吓死的?她不就笑得难看了点,有必要又拍碎一张床榻吗?即便Y的是地位尊崇的王,也不该仗著国库充盈,如此挥霍浪费国民税收。

後怕的心悸久久不散,鼻头酸酸的,视野有了淡淡的模糊,她心里居然涌出万千委屈。尼玛的禽兽昨晚上不是才说过喜欢她吗?就算没有几分真心爱意,好歹也该表现出一丁点怜香惜玉吧?她虽然不是国色天香的娇花,至少也是朵柔弱娇嫩的小野花啊。

突然,一张英武粗犷的狂野脸庞出现在视野中,锐利的暗色长眸里带著惯有的残冷狰狞,唇角勾起的却是不太熟悉的戏谑笑意。

“小猪猡,王没说错,你笑得还真是丑。”

释迦闼修蹲在罗朱身侧,打量了她几眼,认真评估道。

尼玛的才笑得丑!尼玛全家才笑得丑!尼玛祖宗十八代都笑得丑!

他话音刚落,罗朱已经反射性地在心底狠狠问候了他,他的全家和祖宗十八代。

在禽兽王能将你万箭穿心碎尸万段的冷酷阴寒目光中,在几乎能让你窒息崩溃发疯发狂的腥厉睥睨霸气中,你给我露个漂亮的笑容来瞧瞧。老子能够拉动僵化的嘴角就不错了,还挑剔个鬼!尼玛的原来禽兽王换折磨花样了,这一招恁狠,恁变态。硬生生地要一个内心充满恐惧的柔弱女人在血腥冷酷的恐怖目光中发笑,想先逼疯她,再弄死她麽?她直直盯著他,视野的模糊程度蓦地加重,眼前那张英武粗犷的男人脸庞变得模糊不清,也漏掉了暗色长眸里漫上的无奈宠溺。

“王走了,欺负我不如王可怕,这双眼睛就开始骂人开始哭了?”释迦闼修好笑地挑了挑眉,伸手扯扯她僵化的面皮,又用掌心揉了揉,轻柔地笑斥道,“你啊,还真是只猪猡。”其实,她不一定笑,只要刚才的黑曜石眸子能像现在一样充满了情绪,变幻万千,王也是不会生气的。寝宫里铺就了那麽厚软的地毯,王竟然能走出沈闷的脚步声,其内心的狂躁郁结可想而知。不过,他还是比较能理解小猪猡的痛苦。王,这个初染人间情爱的天神之子,实在不是个懂得谈情说爱的好男人。